第二百零一章 一退再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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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之大，向來不缺那些一心修武之人。可武道九境，卻將太多太多的江湖中人隔絕門外。很多並無背景並無宗門的武夫，甚至一輩子修武，都不曾躍入武道九境之中，哪怕是那可憐的第九境泥胚境。
武道九境，又有大小宗師之分。下九境武夫，只能被稱作武夫。而中九境武夫，卻儼然有了小宗師的名頭。至於那上九境，便是當之無愧的大宗師。
天象境，便是這武道九境之中的極致，能夠躍入者放眼傲土神洲少之又少。
蘇春生依仗著與生俱來的天賦，依仗著早年在九霄劍宗之中的打磨，依仗著堅韌的心性，更是依仗著一次次搏命，才換來了如今的天象境修為。和所有的大宗師不同的在於，蘇春生敢於搏命。
而相反，修為越高的武夫，越惜命。
就像眼前的這位有著中原劍修集大成者成為的陳霄，在被蘇春生一記膝撞之後，便停在原地，轉過頭來，神色猙獰的看著蘇春生，卻不再靠近。
顯然，在陳霄的眼中，蘇春生劍道修為不俗，而近身搏殺這等卑劣的手段，更是陰險。
聽聞蘇春生的話語，陳霄滿臉怒容，道：“蘇家劍道，可曾教你偷襲於人？”
蘇春生拎著手中的赤霄劍，向前踏出一步，冷笑道：“本以為你陳霄算得上在劍道一途頗有心得，如今看來，也只是僥幸才入天象境罷了。”
陳霄楞了一下，神色之中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惑，卻似乎有些琢磨不透。
卻見蘇春生再度緩緩向前，沈聲道：“單論劍道一途，你可知為何蘇家能夠屹立於傲土神洲千百年，劍仙層出不窮，而偌大的中原江湖，劍仙卻少之又少？為何寒天劍冢屹立極北冰原，每隔十年必有劍魁行走江湖？你可知，為何劍山屹立於西南，千百年不倒？”
陳霄楞住了，顯然並未深思過這些問題。
卻見蘇春生停下腳步，平靜道：“人，總會忘記來時路。”
“劍道一途，生於意志，起於劍術，而後配合修為氣機，化為劍氣。而能為劍仙者，劍意可開天。這份劍意，便是源自於最早的那份執念。”
“蘇家素來不缺劍意，更不缺劍術。同為上九境，你我一戰，劍氣流轉你陳霄占優勢，可生死之戰，你必死，信不信？”
蘇春生看似口出狂言，可是對面的陳霄卻是如遭雷擊一般的楞在當場。
“所以，這便是蘇家劍道。近身搏殺便是無恥，那麽你陳霄早年撿起第一把劍的時候，難不成直接有劍氣了？換句話說，你陳霄劍氣極盛，以劍氣取勝，是不是也該算作是無恥卑鄙？”
“逐末忘本，大抵如此。口口聲聲的劍道求心，你心在何處？”
蘇春生擡起赤霄劍，一道劍氣猛然湧現，瘋狂流轉與四周。
那陳霄回過神來，擡頭看著蘇春生，神色之中滿是糾結。
蘇春生瞇著眼睛，冷笑道：“說了這麽多，當真以為我蘇春生怕你？我有一劍，可敢接下？”
陳霄重重呼出一口氣，擡起手中的長劍，沈聲道：“如何不敢？”
蘇春生瞇起眼睛，雙手猛然攥住了手中的赤霄劍，直至天空。
蘇家有劍，可開天門！
嗡！
輕鳴響起。
赤霄劍上，不斷流轉的劍氣瘋狂四溢，劍身之上一道道古樸的古篆銘文發出刺目的光芒，而後開始隨著劍氣的流轉輕輕浮起。
陳霄看著這一幕，滿臉掩飾不住的震驚。
下一刻，蘇春生一躍而起，雙手握劍轟然砸下。
一劍而出！
那流轉於赤霄劍之上的氣機，竟然在空中直接幻化成了一柄鋒利龐大的長劍，潔白的劍氣如同刺目的虹日一般，直接激射向了那陳霄。
陳霄急忙穩定心神，催動體內氣機而出，瘋狂流轉而起。手中的長劍也毫不猶豫的遞出，同樣洶湧的劍氣，直接迎向了對面。
兩道劍氣瞬間便沖撞到了一起。
轟然作響，四周的墻壁地面都被巨大的氣機震蕩，瞬間化為灰飛，周圍數十丈以內，都被這道沖撞而出的劍氣化為粉末。
以至於整個風雷關都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顫動。
光芒刺目。
下一刻，陳霄倒飛而出，狠狠的砸在了不遠處的墻壁之上，再度湧出一口猩紅的血水。
這一劍，讓陳霄猝不及防，更是大開眼界。
陳霄踉蹌起身，雙手握著劍，劍氣再漲而起，似乎依舊不願意退卻。
城頭之上，剩餘的兩名上九境大宗師見此一幕，面面相覷片刻，隨後兩人不約而同的一躍而下，出現在了城頭之下，氣機流轉開來，擺出了一副合力圍剿的姿態。
光芒散盡。
雙手持劍的蘇春生站在原地，殺機四溢，卻不是看向那城樓方向，而是緩緩轉身看向了後方的街頭之上。
氣機的爆裂聲依舊不斷傳出，這座平日裏熱鬧喧囂的風雷關，此刻卻宛若空城一般，看不到一個行人的身影。
只見身後那條空蕩蕩的街頭之上，出現了一位身穿青衫的老人，緩緩踱步而來，神色平靜。
布局之人？
蘇春生皺了皺眉頭。
來人不是別人，正是那蘇春生前幾日入城後在酒樓之中見過的那位說書老人，也是曾經在國子監數十載的大祭酒，費仲。
只不過，讓蘇春生沒想到的是，這位老人並未帶人，而是獨身而來，神色之中，卻有著一股看透生死的淡然。
那座被風雷關當做是重中之重的高聳城頭之上，高松濤氣機不斷流轉而出，試圖攔住所有的錦鯉高手。可饒是如此，依舊有數十名錦鯉高手，已然突破高松濤的氣機攔截，躍下城樓，氣機洶湧而來。
而那座城頭之下，便是寬大的甕城大門，那老劍修於煥成滿身血汙的橫在城門中央，面前便是密密麻麻如同潮水一般的兵甲，毫不猶豫再度沖殺向前，老人一次次揮劍而出，不斷的有甲士葬身於城門之下，屍首堆疊而起，已然由一丈於高了。老人身上已經沾染了不少血水，咬著牙不斷的一劍一劍的揮出，卻也一退再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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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道九境，又有大小宗師之分。下九境武夫，只能被稱作武夫。而中九境武夫，卻儼然有了小宗師的名頭。至於那上九境，便是當之無愧的大宗師。
天象境，便是這武道九境之中的極致，能夠躍入者放眼傲土神洲少之又少。
蘇春生依仗著與生俱來的天賦，依仗著早年在九霄劍宗之中的打磨，依仗著堅韌的心性，更是依仗著一次次搏命，才換來了如今的天象境修為。和所有的大宗師不同的在於，蘇春生敢於搏命。
而相反，修為越高的武夫，越惜命。
就像眼前的這位有著中原劍修集大成者成為的陳霄，在被蘇春生一記膝撞之後，便停在原地，轉過頭來，神色猙獰的看著蘇春生，卻不再靠近。
顯然，在陳霄的眼中，蘇春生劍道修為不俗，而近身搏殺這等卑劣的手段，更是陰險。
聽聞蘇春生的話語，陳霄滿臉怒容，道：“蘇家劍道，可曾教你偷襲於人？”
蘇春生拎著手中的赤霄劍，向前踏出一步，冷笑道：“本以為你陳霄算得上在劍道一途頗有心得，如今看來，也只是僥幸才入天象境罷了。”
陳霄楞了一下，神色之中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惑，卻似乎有些琢磨不透。
卻見蘇春生再度緩緩向前，沈聲道：“單論劍道一途，你可知為何蘇家能夠屹立於傲土神洲千百年，劍仙層出不窮，而偌大的中原江湖，劍仙卻少之又少？為何寒天劍冢屹立極北冰原，每隔十年必有劍魁行走江湖？你可知，為何劍山屹立於西南，千百年不倒？”
陳霄楞住了，顯然並未深思過這些問題。
卻見蘇春生停下腳步，平靜道：“人，總會忘記來時路。”
“劍道一途，生於意志，起於劍術，而後配合修為氣機，化為劍氣。而能為劍仙者，劍意可開天。這份劍意，便是源自於最早的那份執念。”
“蘇家素來不缺劍意，更不缺劍術。同為上九境，你我一戰，劍氣流轉你陳霄占優勢，可生死之戰，你必死，信不信？”
蘇春生看似口出狂言，可是對面的陳霄卻是如遭雷擊一般的楞在當場。
“所以，這便是蘇家劍道。近身搏殺便是無恥，那麽你陳霄早年撿起第一把劍的時候，難不成直接有劍氣了？換句話說，你陳霄劍氣極盛，以劍氣取勝，是不是也該算作是無恥卑鄙？”
“逐末忘本，大抵如此。口口聲聲的劍道求心，你心在何處？”
蘇春生擡起赤霄劍，一道劍氣猛然湧現，瘋狂流轉與四周。
那陳霄回過神來，擡頭看著蘇春生，神色之中滿是糾結。
蘇春生瞇著眼睛，冷笑道：“說了這麽多，當真以為我蘇春生怕你？我有一劍，可敢接下？”
陳霄重重呼出一口氣，擡起手中的長劍，沈聲道：“如何不敢？”
蘇春生瞇起眼睛，雙手猛然攥住了手中的赤霄劍，直至天空。
蘇家有劍，可開天門！
嗡！
輕鳴響起。
赤霄劍上，不斷流轉的劍氣瘋狂四溢，劍身之上一道道古樸的古篆銘文發出刺目的光芒，而後開始隨著劍氣的流轉輕輕浮起。
陳霄看著這一幕，滿臉掩飾不住的震驚。
下一刻，蘇春生一躍而起，雙手握劍轟然砸下。
一劍而出！
那流轉於赤霄劍之上的氣機，竟然在空中直接幻化成了一柄鋒利龐大的長劍，潔白的劍氣如同刺目的虹日一般，直接激射向了那陳霄。
陳霄急忙穩定心神，催動體內氣機而出，瘋狂流轉而起。手中的長劍也毫不猶豫的遞出，同樣洶湧的劍氣，直接迎向了對面。
兩道劍氣瞬間便沖撞到了一起。
轟然作響，四周的墻壁地面都被巨大的氣機震蕩，瞬間化為灰飛，周圍數十丈以內，都被這道沖撞而出的劍氣化為粉末。
以至於整個風雷關都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顫動。
光芒刺目。
下一刻，陳霄倒飛而出，狠狠的砸在了不遠處的墻壁之上，再度湧出一口猩紅的血水。
這一劍，讓陳霄猝不及防，更是大開眼界。
陳霄踉蹌起身，雙手握著劍，劍氣再漲而起，似乎依舊不願意退卻。
城頭之上，剩餘的兩名上九境大宗師見此一幕，面面相覷片刻，隨後兩人不約而同的一躍而下，出現在了城頭之下，氣機流轉開來，擺出了一副合力圍剿的姿態。
光芒散盡。
雙手持劍的蘇春生站在原地，殺機四溢，卻不是看向那城樓方向，而是緩緩轉身看向了後方的街頭之上。
氣機的爆裂聲依舊不斷傳出，這座平日裏熱鬧喧囂的風雷關，此刻卻宛若空城一般，看不到一個行人的身影。
只見身後那條空蕩蕩的街頭之上，出現了一位身穿青衫的老人，緩緩踱步而來，神色平靜。
布局之人？
蘇春生皺了皺眉頭。
來人不是別人，正是那蘇春生前幾日入城後在酒樓之中見過的那位說書老人，也是曾經在國子監數十載的大祭酒，費仲。
只不過，讓蘇春生沒想到的是，這位老人並未帶人，而是獨身而來，神色之中，卻有著一股看透生死的淡然。
那座被風雷關當做是重中之重的高聳城頭之上，高松濤氣機不斷流轉而出，試圖攔住所有的錦鯉高手。可饒是如此，依舊有數十名錦鯉高手，已然突破高松濤的氣機攔截，躍下城樓，氣機洶湧而來。
而那座城頭之下，便是寬大的甕城大門，那老劍修於煥成滿身血汙的橫在城門中央，面前便是密密麻麻如同潮水一般的兵甲，毫不猶豫再度沖殺向前，老人一次次揮劍而出，不斷的有甲士葬身於城門之下，屍首堆疊而起，已然由一丈於高了。老人身上已經沾染了不少血水，咬著牙不斷的一劍一劍的揮出，卻也一退再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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